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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星期的奮戰,好不容易婚期暫時定下來了,不過在還沒正式提親之前,一切還不算拍板定案。


於是,約定了奮戰之後的週日(7/26),對方家長派爸爸和三姑做媒人,到台北來提親。而我方原本是家長都要出席的,但是爸爸臨時因為工作而不能如期北上,於是由媽媽做代表。

原本對方家長預計的提親,是由媒人到我方家裡拜訪,而當事人(男朋友大人和我)及男方家長都不出現的。

不過,由於選日子時發生的種種風波,男方家長最後決定派爸爸和媒人一起來,男朋友大人也決定我們也一起在現場,即使不能發言,但是至少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又決定了什麼。

由於是硬擠出來的時間,前一天(7/25)我還值班,遇到了在這裡難得一見的999之夜,經過了整夜的折騰,本來預計提親之前還要先去學長的補請送個紅包的,後來回家是直接倒頭就睡,完全不行了,快到約定的時間才由男朋友大人打電話把我叫醒,稍微梳洗之後和母親大人一起往約定的地方出發。


前面的文章有提到,其實原本他們是計畫要到家裡來提親的,但是被母親大人一口回絕,所以找適當的場地又變成我們的工作,不過經過了奮戰的一週之後接著又要找新娘秘書婚禮攝影等等,原來的值班也沒有少的,在沒多餘時間去到處場勘的情況下,我們選了平常吃過也覺得口味適中的麻布茶坊。

男朋友大人中午就跟爸爸還有姑姑去吃中餐了,約定的是下午茶的時間,他們也就只點了簡單的飲料和點心,母親大人和我則是另外由家裡出發,因為我們都還沒吃中餐,所以剛好也可以選用套餐的熱食,也是我們當初選擇麻布茶坊做為提親地點的原因。

至於結婚板很常提到的伴手禮,男方則是沒有準備,原因也很簡單,上回雙方家長見面會的時候,他們準備的方塊酥禮盒,被母親大人當面直接拒絕了:「我們不吃這種餅乾的。」事後男朋友大人有問我到底母親大人有喜歡什麼樣的伴手禮嗎?我想了半天,我自己出遊也買過好幾次名產,不過也往往是我跟其他家人吃完,真要說的話,大概只有「有機農產品」還勉強有一點機會吧,不過,其實不是她親自挑選的也還是被丟在一邊,所以最後我們出遊也都是以不買應萬變,反而不買才真的不會被罵。最後我們就自行決定不用伴手禮了。


坐定位之後,因為前一個星期決定日子的一些風波,兩位家長都顯得有點尷尬,也很客氣地打了招呼,在等餐點的空檔,對方爸爸很快地把擇日的紅紙拿出來說明目前看的日子、時辰和相沖的生肖。

屬虎的母親大人大約是過去被拒絕的經驗不少,一開始她也不太友善地點明:如果沖到她的話,那她就不去了。不過因為擇日其實本來就會把雙方新人跟雙方父母的生肖和姓名筆劃計算進去,其他真的會沖到的比較容易是兄弟姐妹或其他的親戚。而我家的弟弟就剛好是訂婚時會沖到,不過,依照擇日師的說法,也只要儀式進行的時候稍微避開就好,並不需要因此而完全不參加唷。

日期的部份就在雙方都沒有提出其他意見的情況下決定了。


接下來拿出婚禮用品店提供的禮俗用品明細,對方的爸爸表示:上面的列出來的東西大致上要準備,不過有些不太用到的就不用了,歸寧用的帶路雞和甘蔗他覺得跟結婚同一天一起帶回家就好,這樣也比較方便。

一聽到帶路雞母親大人就發難了,她先說了帶路雞在古時候缺乏資源、娘家和婆家的路程往往又很遠,等女兒生小孩之後,娘家常常不方便幫女兒做月子,所以那兩隻帶路雞是將來要給新嫁娘做月子用的,現在交通方便、做月子要吃什麼也都買得到,所以那兩隻雞就算只買玩偶象徵也沒那個意義了,可以免了吧。

不過對方的爸爸和姑姑聽完這番話之後,只有點點頭表示:「嗯,那就不用買活雞啦,用嫁妝店賣的那種玩偶,象徵一下就好。」

這下母親大人就有點不高興了,因為她的意思是『根本就連玩偶都不用了』,而不是『用玩偶象徵就好』,對方的姑姑也說了:她女兒結婚時她沒有準備歸寧的帶路雞和甘蔗,以致於她很在意她女兒結婚到現在都沒生小孩。

聽到這裡,我自己心裡(後來回家和男朋友討論他也這樣想)的感覺是:姑且不論這個帶路雞到底有沒有現代的實質意義,不過這個東西的象徵意義在對方家是被重視的,與其我們真的沒有準備那對帶路雞,之後也因為真的沒生小孩而被閒話,還不如就簡單買一對帶路雞放在嘉義的新房,這樣即使之後沒生小孩,也不會被怪罪到帶路雞去,算是花小錢消災吧。

不過,母親大人就不這樣想了,當場礙於場面她沒發作,但是第二天的上班時間她可是又打電話來,結結實實地抱怨了對方家長和媒人一番。(內容就太過辛辣了,有興趣知道的人再問我吧。)


接下來的另一個經典在於,母親大人後來開始客氣的說:「那如果這些東西都要準備的話,那哪些一定要有的你們要先說唷,因為我們可能比較不懂這些事情,對我們家來說這些都可以不用。」對方的爸爸看母親大人似乎覺得準備這些禮俗用品很麻煩,他也一口很乾脆地說:「不然這樣吧,我們買的時候一起幫妳們買妳們要用的東西,這樣妳們也不用從台北帶那些東西下來。」母親大人當場也說好:「那到時候我們再把費用包紅包給你們,看總共多少錢再跟我們說。」

於是就一一清點男方和女方要買的東西,講到訂婚時給女生踩的小椅子,對方爸爸說:「這個要買。」母親大人說:「不用吧,這個也用飯店的就好啦。(前面有講到奉茶的茶盤跟茶杯飯店都有,不用另外買新的。)」對方爸爸搖搖頭:「飯店的很多人踩過,好命的也踩不好命的也踩,買新的比較好啦。」母親大人還是一直堅持不用買過新的,不過因為東西都會由男方幫我們買,所以最後對方爸爸的結論是:「總之我們會買新的就是了。」大概的用品就在這樣的你來我往之間決定下來了。

就在看起來大致平和的過程中,提親的儀式就算結束了。離開的時候母親大人還對男方的爸爸再三叮嚀:「其實我們也不是要求什麼東西,但是要疼我們女兒就好了。」男方的爸爸也馬上對他兒子說:「對啦,一定是要好好疼的啊。」

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也算順利。

日子正式確定下來之後,其他諸如新秘婚攝場地婚紗等也都可以正式下定了。其實真正決定好日子之後,訂這些婚禮周邊倒是不需要花太多時間,我們大約前後一個星期左右,就把歸寧的場地(亞太會館)、新秘(結婚板推薦)、婚攝(大學同學推薦)都敲定了。


隔天大約傍晚的時候,我接到母親大人的電話,除了上面提到的帶路雞結結實實地抱怨了對方家長和媒人一番之外,稍微想打圓場幫對方說話的我也連帶被罵進去了。更慘的是,這通電話還是在我值班當中瘋狂接病房電話的時候打來的。

詳細的對話過程我就不詳述了,這大概是除了算日子之外,讓我最難過的一天,心裡覺得很哀傷:「如果真的這麼在意準備婚禮的東西,那我自己去買帶路雞跟腳凳好了;而且,實在連未來的公婆都願意讓我用好的東西,為什麼自己的媽媽卻這麼堅持這不要那也不要。」在電話裡我也說了,那這些東西就我買吧,結果似乎也不是誰出錢的問題,就只是她不想買、不要買、認為那個沒意義。


在準備婚禮的過程中,難免會聽到不同的長輩們有不同的聲音,有的人用比較溫柔的方式表達,有的人則不免強硬了一些。有些時候,甚至會有種「剛剛講這些話的人,是我認識近三十年的某某(請自行代入爸爸媽媽阿公阿媽等等等)嗎」的不可思議。

頭幾次遇到這些差錯的時候,不免心情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甚至在這一篇的「帶路雞」電話的隔天傍晚,心裡都還殘留著被毫不留情地咆哮那一刻的心情。

後來是在一次一次的過程中有變得「堅強」了一點嗎(笑),漸漸學著自己的心情不會在當下被搞得很糟,也漸漸地懂得不那麼在意一些「隨口講講」的抱怨。

即使是現在也還是沒能完全拿捏地很好,過程中還是一直為了許多大大小小的事情改變計畫、又改變計畫、再改變計畫。


不過,有兩個小重點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所學到的。

其一,有些事情提早談定細節並不會因此而比較令人安心。比如說訂婚及結婚當日的儀式及流程,與其三個月之前隨著緊張的長輩一起焦慮,不如大家都先冷靜下來,等訂婚及結婚的日子接近了,再跟雙方家長確認細節;一來是因為還有很多其他瑣事的事要煩心,趁著離真正的訂婚或結婚還早也能儘早進行,二來等日子接近再一次與雙方家長溝通也比較有效率,即使三個月之前就談過,等到日子接近的時候還是得最後再確認一次流程,不如把花在這些「重複而沒有效率的溝通」的精力,拿來處理生活中其他更重要的事,比如對我來說,就是我的專科考試。

其二,有些來自於眾人的意見不要太放在心上。在心情上,我們當然會因為對方是自己親愛的家人,所以在重視他們的前提之下,努力達成他們的期望。不過,大家提出來的意見可以南轅北轍,通通照單全收只會把自己給累壞了,心情也被搞得很差。參考眾人的意見,但是別忘了結婚的主角是自己,適時地委婉拒絕一些熱心的建議,或許會讓準備婚禮的過程更順利唷。


在他的支持之下,雖然面對各種突發的狀況,卻好像也沒有那麼難熬了。也似乎可以說,幸好我們的婚期意外地提早了半年,所以這一切婚前的艱熬,也因此能提早半年結束了。



同場加映:
勇氣
演唱:粱靜茹 作曲:光良 作詞:瑞業

終於作了這個決定 別人怎麼說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樣的肯定
我願意天涯海角都隨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溫習說服自己 最怕你忽然說要放棄

愛真的需要勇氣 來面對流言蜚語
只要你一個眼神肯定 我的愛就有意義
我們都需要勇氣 去相信會在一起
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 放在我手心裡 你的真心

如果我的堅強任性 會不小心傷害了你
你能不能溫柔提醒 我雖然心太急 更害怕錯過你

愛真的需要勇氣 來面對流言蜚語
只要你一個眼神肯定 我的愛就有意義
我們都需要勇氣 去相信會在一起
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 放在我手心裡 你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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